对话拉黑 我的摄影展适合在我家办


photofans:后来你进了复旦,在大学里学的什么?


拉黑:语言学,学的是方言。后来毕业论文是整理我们村语言(客家话)的语音资料。



photofans:摄影是怎么开始接触的?


拉黑:大三时,我去新闻学院旁听顾铮老师的摄影史课程,他介绍了很多摄影师和摄影相关的书籍,这算为我接触摄影开了一扇门吧。现在想想很庆幸我从这个门进入到摄影世界里面来的。



photofans:还记得讲了哪些人么?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?


拉黑:奥古斯特·桑德,罗伯特·弗兰克等等,桑德我挺喜欢的。


图片说明:二叔。这次回家给二叔带了两根笛子和一根箫。二叔是家里最“不受欢迎”的人,因为凡事他都有自己的想法,他喜欢音乐,不管是二胡、笛子、口琴还是唢呐,他总是弄得有声有色,自有一套。

家人都说二叔是神经病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我与二叔的气质最像。如果我告诉家人我现在拍照没有工作又没钱,那我会是家里的第二个神经病。



photofans:其实我感觉到看你的照片一定需要一个关系,或是身份代入。就比如说桑德,记得一部电影“柏林苍穹下”,里面有一段是一个德国老人翻看桑德画册的情景,我相信那个老人是能够通过照片,得到一些非本民族人所不能拥有的感触的。你的这些作品,是不是拍这些人的出发点,就是因为他们与你有关?


拉黑:对的。在《走失》和《还乡日记》里,我拍摄的大部分人和景都是和我有密切关系的。在某种程度上,我不是为拍照而拍照,我为了留住我的记忆。比如说我拍我爷爷的脚、肌肉,奶奶的饭团,同学的婚礼等等这些。



photofans:你的作品到现在也都在看自己的家乡,刚才我对你还没成型的第三组有些好奇,那让我想到了陈哲(注2),她的作品也是很明显的从个人关注到群体关注。


拉黑:我想的是这样,从自我关注到社会层面,我害怕变成无病呻吟。有些东西应该是深深植入你的心里,虽然你后来慢慢感觉不到它了,但它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了,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和它有关。


图片说明:我们老家有个习惯,年夜饭时小孩子必须吃鸡腿,意在希望孩子长大后可以志在四方,能走很远。小侄子还小,只得让爸爸来喂,他吃的左顾右盼,相对于鸡腿,小侄子更喜欢屋外的鞭炮声,他一直想往外跑。


图片说明:正月初七,集体拜神,邻居们买好鞭炮,敲锣打鼓,把神像从庙里抬出来,到各家各户游一遍。有人家生儿子了,便请来西洋鼓和西洋号,吹吹打打,好不热闹。这是西洋乐队的一个乐手。



注2:陈哲,摄影师,作品有《可承受的》、《蜜蜂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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